样片、包装宣传，一共七十万。加上利息、税金、通告撬动的违约成本，总计一百六十八万五千四。”
“现在，公司愿意‘和平解约’，但有两个条件。”
说完，李雯的笑意加深，向陈荟宣读到：“第一，解约五年内你不得以‘模特’、‘艺人’、‘公众形象’为标签，参与任何跟我们有竞争可能的项目。
第二——你必须遵守保密协议。你在这里听到的、知道的、记录的，一旦泄露，我们会立刻起诉你恶意攻击、损害商业信誉、传播虚假信息。”
“当然，”她补了一句，“你要是真闹上法庭，我们也有准备——诉讼你耗得起吗？一年半载官司一打，哪个品牌敢用你？你就算赢了，也没地方能活下去。”
陈荟不说话，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颤抖。
西装男翻开文件，又补了句：“还有一条——如果你中途违反解约条款，比如再以任何形式公开指控公司、不当言论影响公司声誉，别说这一百六十多万了，到时候连违约罚款和品牌方反诉，一起算进来，可能是两倍。”
“但我们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你要是还愿意留在公司，合同继续履行，资源嘛，看表现，我们也不追着你还钱。”
李雯似笑非笑地说。
接着她缓缓向前，在陈荟耳边轻语：“你父亲的事，还真够可惜的。”
“诈骗了无数家庭，现在还在牢里吧？要不是当初我签下你，哪能这么快把债还清？你以为那些债会自己消失？这圈子里，没人会无缘无故帮你，还不是利用你当筹码。”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锐利：“你想翻身？先掂量掂量，三十岁了，脸不新鲜，关系也没个靠山，你凭什么？”
陈荟的眼眶泛红，此刻她的胸口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呼吸变得急促。
她的强硬在这一瞬间开始崩塌。
陈荟觉得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陈荟低头看着桌上的笔，又看看一旁的解约合同。
然后她将笔拿了起来。
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了筋骨。
陈荟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低头，笔尖落在那张解约协议上。
“沙——沙——”
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但在此刻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概过了几分钟，陈荟才将笔放下，她没有抬头，只是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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