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了20多年的两个亲儿子在过年期间无一人来看望,连一则冷冰冰的短信都没有,这份寒心又无从和外人道起,只能和沈沁意这个还算半个家里人的人说道说道。
沈沁意也许久没有和他们俩个联系了,她找不出什么为他们俩开脱的完美借口,只能打着马哈安慰着:“可能是忙吧。”
“一一,陈叙是你未婚夫,你肯定能联系到他的对吗?大过年的,有什么工作还必须得过年做吗?无论心里怎么埋怨我这个当妈的,他先回来,成吗?”
沈沁意没法拒绝她,尽管她是真的大半年没有和陈叙联系了,上一次联系还是陈叙叫她替他圆谎,当时他和一个女星打得火热,新闻杂志上他们的照片满天飞,证据确凿的时候,她还是舔着脸,没自尊地给他打着圆场:这是我的未婚夫,网上的造谣诬陷的帖子请尽快删除,否则法律追究。
后来,他们的恋情瓜愈加热烈,而她这条微博被顶上热搜,成了远近有名的“捞女”“舔狗”。
沈沁意思绪未停,被沉重的一声叹息打断。
“至于那个小的,打个电话,愿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就算了。”
她连小儿子的姓名都不愿再提及,裴钰鞍——也是这个家里的禁忌。
如果不是江音一时情绪上头,恐怕也并不想在如此大喜的日子见到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儿子。
要她来联系他们俩啊,沈沁意咬着唇瓣,有点不愿意,想斟酌着用词,把她拒绝了。
江音把视线挪到银幕上一派喜气洋洋的场景上,似妥协地松开了一直握着沈沁意的手,再撇了一眼圆桌上摆着的十几个菜,个个隆重华丽,滋味鲜嫩,可快要冷了,都迟迟没人动筷。
“叫他们来吃个年夜饭就行,吃完就走。”
沈沁意咽下了那一长串拒绝的话,还是在她希翼的眼神里,顺势地点了下头。
她被一车轱辘的话的驱使下出了门,无非就是那些,毕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血浓于水,再怎么争吵,也该回家吃个年夜饭之类的话。
她只来得及换下那个宽大的男士拖鞋,套上一件呢绒红色大衣,就出了门。
可当真迈出这一步了,她又十足的后悔。
陈叙和裴钰鞍不回家,她又能做什么呢?
一哭二闹吗?那恐怕他们俩会更烦了江音,还要连带上她。
而且上次陈叙就和她说过的,非必要事情别去烦他。
他的原话是:江音一个就够我烦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别来烦我,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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