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陈荟坐在公司顶楼的长椅上，点了一支薄荷烟——昨天找东西时翻出来的，盒子已经软得不成样子。
她浅吸了一口，薄荷与烟草的味道在唇齿间扩散开来。
阳光晃得刺眼，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陈荟静静看着烟灰堆积，又坠落。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直到指间的烟快要燃尽。
她缓缓起身，将剩下烟在垃圾桶上碾灭，动作干脆，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陈荟转身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此刻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电梯上升时，她看着楼层数字一个个亮起，直到停在模特部所在的楼层。
————
门开时，正好看见几个新人模特拿着通告单从休息室出来，她们的笑声在看到她的一刻突然停住了。
陈荟直接推门进去，办公室不止李雯一人。
另外三个——品牌公关部的李然，市场组的顾晶，和新签的“重点资源模特”阮雪——正围坐在桌边，聊得正欢。
陈荟站在门口，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
李然手中的咖啡杯停在半空，顾晶的报表翻到一半，阮雪绕着头发的指尖也顿住了。几道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错觉。
过了一会，李雯才张口。
“荟荟，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我的通告底稿和个人资料。”陈荟走进来，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
顾晶笑了一声：“哟，荟姐，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商量下季度的品牌模特呢。Sunyou母婴那边已经敲定了，你拍的图真不错。其他款式的新方案今天定稿，准备送上去。”
阮雪咬着吸管，笑盈盈地看着她，眨了下眼睛：“荟荟姐，我们看了你那天拍的图，拍的也太绝了吧，简直就像一个真妈妈一样。”
陈荟没有搭话，只看着李雯：“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告诉我吗？”
办公室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短暂的寂静后，李雯放下笔，语气不冷不热：“你到底想说什么？”
“Sunyou那边。”陈荟站得笔直，眼神落在她身上，“成片是我拍的，风格方案我也参与定了两版，你不觉得该通知我结果吗？”
李雯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似乎才想起来：“那是上周就定下的，你没在办公室，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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