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四年时间从诛邪崖出来，又用了六年成为长生殿之首，统领所有魔修。
柳淮清垂眸，问道：“我闭关时，他可为难了宗门？”
当初她将陆明珩推入诛邪崖，陆明珩回来，最恨的必然是她。在她闭关时，便是对太清宫最好的清算机会。
却听叶鹤栖道：“未曾。”
柳淮清愕然抬眸：“未曾？”
他剑指各宗门，太清宫应该首当其冲才是，叶鹤栖却说他并未为难太清宫？
看着柳淮清讶异的神色，叶鹤栖神色复杂，道：“六年前他第一次只身闯上过太清宫，那时弟子并未发现他已成了魔修，便想着问问这几年他何故失了踪迹。师弟却对过往之事闭口不言，只问师尊您去了何处。”
柳淮清微愣：“问我？”
不过，她又很快了然。是了，定要找她寻仇才是。
叶鹤栖颔首：“弟子如实告知师尊闭关之事，他默了一瞬，便转身离去。”
“走了？”
“走了。”叶鹤栖道，“但有一事，有些奇怪。”
柳淮清道：“何事？”
“长生殿的魔修遇上其余各宗弟子时，下手狠厉不留情面，却独独对我宗弟子手下留情，几乎不会刀刃相见。现如今流言四起，说是太清宫与魔修为伍，愧为仙门正派。”
叶鹤栖迟疑道：“弟子虽声称已将师弟逐出师门，却还是挡不住此番流言。”
谁都打了，谁都揍了，就是绕过了太清宫，任谁来了都会这样想。
柳淮清轻叹一声。太清宫孤立无援，这或许正是陆明珩想要的吧。
低眸瞧了眼柳淮清晦暗不明的神色，叶鹤栖接着道：“弟子擅作主张，还请师尊责罚。”
柳淮清摇头：“责罚什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叶鹤栖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师尊可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师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
柳淮清未语，叶鹤栖便安安静静跟在她身边。
言语间，二人已行至前山，世间唯二的千年流苏树屹立于太清宫正中。
柳淮清无言半晌，望着眼前如雪满枝桠，花开正好的流苏树，最后只叹道：“罢了。”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无论如何，她终会解决这件事情。
叶鹤栖站在她身边，随着她的视线落去，轻声道：“师尊闭关这些年，这树鲜少开花。前两日也不过染上点点皓色，今日倒是开了满树。”
柳淮清弯眸：“这么说，我倒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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