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格温，把托盘放桌上吧，不麻烦你帮我们斟茶了，我来做这个就好。”威尔森先生满意地点头，格温给了西尔维娅一个大方的笑容，快步离开了接待室。
“请允许我仅代表我个人，衷心感谢舒尔茨为我们的文化事业作出的贡献。”威尔森殷勤地递来茶杯。
“您一定得去旁边走走，那些歌剧院、博物馆、文化中心都会热情地接待您，告诉您玻璃柜里的展品，舞台上的布景，甚至是工作人员们的工资津贴，都离不开舒尔茨的慷慨解囊。”
“比您还热情吗？”西尔维娅微笑着摩挲手中的茶杯，“在您这里，我就已经觉得宾至如归了，这茶具是大灾变前保存下来的骨瓷吧，真是美丽的图案，能这么完整无缺的可不常见。”
“您真是好眼力。”威尔森先生讪讪地笑，不做声地喝茶。
西尔维娅当然知道，那些捐助名义上是指明给了公共文化设施不假，但到底有多少真正用于展品的维护保养，工作人员的工资开销，又有多少进了馆长和公仆们的口袋，或者补贴进了政党的公帑，就是个不能上称的问题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喜欢宁录？莱恩就是年纪老了点，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点小帅的，当然不如我哥，更不用说我。】
终端上的最后一条消息让西尔维娅差点笑出声，艾蒂安……你就得瑟吧，你长得好看还不是靠德阿奎诺夫人的美貌。
【因为宁录更真诚啊。】西尔维娅随手回复。
——
“莱恩莱恩莱恩……你可以不要念那个名字了吗，我不喜欢莱恩，倒是你听起来要爱上他了。”西尔维娅无奈道。
等他们终于从财政部脱身，如艾蒂安所愿前往联邦艺术博物馆的时候，天色果然开始转阴，丝缕云片酝酿成团，遮蔽了晴空的一角。
“你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要我在他手下实习到明年？我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艾蒂安抱怨了一路莱恩有多么吹毛求疵，着装要求就不提了，艾蒂安心爱的连帽衫和皮夹克是永远不可能踏进财政部大门的。
莱恩强调了两遍的文书格式要求居然比他的毕业论文还复杂，他甚至还勒令艾蒂安回去先自己检查一遍个人社交媒体账号发过的所有博文。
他的原话是，“就算是你高中青少年派对喝醉酒瞎按出来的乱码，也绝对不能出现一个不该存在的单词”。
“你居然还忍得住跟他吃几次饭？我现在想起他的脸都犯恶心……”艾蒂安话锋一转，又回到终端上轰炸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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