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看。”
卫宣良诧异:“谁家的姑娘?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李长修无奈笑道:“前几日来的信。许是收到了我要回家的消息,先与我说一声,免得我回去有所怠慢,驳了人家姑母的面子。”
听他如此说,卫宣良心中已有了大概,斟酌着问道:“可是陶家姑娘?”
李长修道:“正是。”
卫宣良道:“这便是她父亲和姑母的意思了。”
李长修道:“谁的意思都是,却偏偏不是我的。”
卫宣良知道李长修的性子,他最恨别人强迫。此时见他苦恼的样子,与方才的意气风发截然不同,心里也知道不好再劝。只是突然想起去年进宫为先太子奔丧,见到跪倒在墙角的瘦弱背影,好像风吹吹就散了,心下也难受起来,道:“她也是个苦命人。”
李长修道:“她的苦命都是她父亲造成的,与我何干?再说了,生在那样的家里,一辈子锦衣玉食,何来的苦?我们所见到的军士,被倭寇杀掠的百姓,失去丈夫孩子的妇女,哪个不比她苦?”
卫宣良道:“何必说这些,你看她过的那些日子。若是你三哥在还好些,只可惜到了这种地步。”
李长修听话听音,调侃道:“你怎么如此为她说话?可是喜欢她?若是喜欢那便正好,你娶她。你配她绰绰有余,她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你莫要拿我说笑了,”卫宣良无奈,只好道:“姑母也是为了你好。”
“姑母也是为了你好。”
云章殿内,身穿沉香色缠枝牡丹纹燕居服的皇后端坐在椅子上。这句话晃晃荡荡,撞到墙角那个甘黄色的玉壶春瓶上,再悠悠荡在陶英池耳朵里。
陶英池低着头,嘴里道:“是,娘娘。”
“本宫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陶英池继续道:“是,娘娘。”
“嫁了老四,未来你还会是太子妃,是皇后。你的儿子还会是太子。你父亲,仍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皇后的娘家人,太子的血亲长辈。”
陶英池跪下来:“是,娘娘。”
“我是说真的,阿良。”李长修压低声音:“母亲想让我娶陶家姑娘,为的不就是那个位子。我却拿不准父亲的意思。若是我应了母亲,那在父亲眼里难保不是结党营私。况且父亲那样疼三哥,三哥去了才不过一年,我就要娶他的未婚妻做自己的妻子,实在是罔顾人伦,过分至极。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总之,我娶她,实在非良策。但你不同。”
卫宣良原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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