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头与身体分开的痛苦如此真实,但这也只是梦,仅此而已。
第二天,翎灼还是照常去了学校,跟朋友嬉笑,对着数学课犯困。
当晚,她与家人道了晚安,洗漱后躺回了床上,翎灼盯着粉色的天花板许久,随后关了灯。
真的只是一个梦,仅此而已吗?
翎灼站在一座哥特式钟楼下。
天色很阴,但又很亮,蓝天与蒙雾来回变换着,就像一个定时播放的放映机。
“翎灼。”
远处有个面容模糊不清的女孩喊着她的名字。
翎灼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
游乐场内
粗重的呼吸与金属刮擦地面的声音合奏起一场交响乐。翎灼压坐在这个女孩儿的身上,呼吸急促,她的右手握着的铲刃被月光反射出锋利的光亮。
翎灼不知道为何半截埋在沙坑里的儿童玩具拔出来是令人致死的武器,但她的眼眶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打湿,容不得他物。
当铲刃第三次砸向这张脸时,女孩的颧骨在月光下发出熟石膏断裂的脆响,但面容依然模糊得像隔着一层油纸。
“你明明能说话的。”翎灼颤抖的质问。
女孩只是一味地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但翎灼看见了,那模糊不清的脸后一双审视她的眼睛。
血滴与白沙混成粗糙的陶土质感,黏在翎灼颤抖的膝盖上。
“告诉我为什么。”
翎灼低下头,鼻尖几乎要与女孩相碰。
女孩仍哑口无言,但翎灼感觉到她笑了。
“为什么——”
翎灼脑袋里理智的弦终于断了,她发出怒吼,第四次砸向女孩:“不能——”
第五次。
“让我从这个梦里——”
第六次。
“醒来呢?”
游乐场远处的灯又亮了起来,广播开始播放欢快的歌。
女孩终于开了口:
“翎灼,妈妈要来了。”
翎灼布满血污的脸呆滞地看着女孩。
女孩身上的伤痕开始冒出鸽子的羽毛,羽枝如植物根系般在伤口下蔓生,看上去诡异又美丽。
“翎灼,你不是长羽毛的女儿,妈妈讨厌你。”
“那个肥胖的小丑才不是我的妈妈!”翎灼捂住脸,放声痛哭。
“妈妈讨厌你。”女孩像是讲出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她重复着,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笑声与翎灼的哭泣夹杂在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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