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夏天,从高盘越野车的窗玻璃往外探,地面上热气蒸腾,临街老房子全都挤挤挨挨靠在一起,旧楼的阳台上搭满明艳的衣物,站在上面俯望,能看见在蒸炉里开着电瓶车匆忙赶生活的人潮。
越野车后座的人眨着眼睛,安静地往外观察着,一幕幕画面映在他眼里,像七八十年代用胶片摄像机拍出的黑白旧电影。眸光水亮地动了动,世界才活过来。
沈景休穿着一身黑色,带了顶不起眼的灰帽子,耳骨上挂着个湿透的白色口罩棉绳,也像无数个电影主角背后的平凡龙套人一样在赶自己的路,只是他的邀约还有十分钟就将迟到了。
赴约路上他先前打的一辆车开到半途意外爆胎,于是沈景休站在野路边又紧急叫了第二辆。紧赶慢赶,还是即将失守。称不上顺利的一天好像成了故事不好的开头,但他很宁静地接纳了一切,面色如常地奔赴约定地点。
越野车内气温太高,司机是alpha,气味很冲,并且硬是不肯开空调。遇到一个红绿灯,alpha把车窗摇下来,别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平价烟,单手按着打火机点燃烟嘴,往窗户外面弹掉烟灰,一口接一口抽着。
烟雾顺着浓稠的气流迸进后座,沈景休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把热透的口罩拽掉,屈腿用皮鞋踹了脚前座又破又烂的椅背。
“把烟掐了。”
他太久没喝水了,声音很暗哑,但音色又那么好听。开口说的是本地南方人才能听懂的地方话,单凭口音,很难分辨出是否是本地人。
司机因为背椅的推力猛地往前弹了几厘米,地痞流氓惯了,刚想发飙,但目光和后视镜里清冷冷的一双眼对上,又猛地收了声。
有的人视线、言语、行为,自然而然会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威慑力,沈景休就是如此。
alpha狠狠吸了一口烟,烟直接短了半截,抛出去。绿灯亮起来,于是猛踩了脚油门泄愤。
野蛮司机用下三白的瞳孔通过后视镜窥察着沈景休,这样问着:“哥们儿好眼熟啊,明星?为什么来这小破地方?”
沈景休并未搭理他,却在听到“眼熟”二字的时候,绕着食指团口罩的动作不太明显地一凝,但很快他便把口罩塞进衣服口袋,顺便把帽子也摘下来,用手上的护腕擦掉脸上汗涔涔的水。
“你来这儿几天了?”前座依然在喋喋不休,显然对乘客有极其旺盛的窥探欲,“这个点去塔木拉里菜市场?正午可没什么摊开张。”
“闭嘴,”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沈景休感觉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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