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而讽刺的声音。
“还需要朕、亲自接你入宫？公主殿下？”
段暄特意将“朕”字咬得分外重，似乎以此宣泄在公主府这些年受的屈辱。
元珍自然识趣，慢慢下了马。
地面上，马夫阿贵不知何时已被利箭射穿了身子，毙命而亡。
元珍落脚时才看清阿贵尸体，陡然受惊脚步不稳便要朝前跌去。闭目那刹，身后传来青竹的轻呼声。
本坐于马上那人，霎那间自马背上飞身跃来。
元珍踉跄跌进他怀里，闻见玄甲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
对上段暄的神色，她蓦然笑了，“陛下？是要将妾押去祭旗，还是锁入诏狱？”
她轻笑，眸光划过他铁甲上的龙纹，“如今这山河易主，陛下......”
喉间蓦地一紧，段暄掐着她脖颈将人抵在车辕，眼底却泛起她从未见过的猩红：“李元珍，你当朕不敢杀你？”
她闭目仰颈：“求之不得。”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