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他的脖子,嗔他一眼,说:「哪来的登徒子,竟敢擅闯本小姐闺房。」
还没等到对面人回复,她自己便咯咯笑起来。江云扬无奈,把她放下来,亲昵的拧了拧她的鼻子,说:「还不都是为了你,昭昭。」
一听他唤自己昭昭,沈宁昭的心霎时就软的像一滩水,哪还忍心逗他,拉着他到凳子上坐下,问:「这次又去哪执行任务了,累不累,几时回来的,渴不渴,去过家里没有?」
江云扬看她这样,拉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问:「昭昭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沈宁昭微嗔他一眼,他又笑着捏了捏沈宁昭的手,说:「好了,我既不累也不渴,只是一回来就紧着往你这里赶,嗯?」沈宁昭满意了,又听他讲这一路上的新鲜事。从地上看天上,看到的永远只有头顶的那一片天,从天上看地下,却能看的更远,更辽阔。江云扬给沈宁昭讲从天上看到的雪原,讲从高处看到的江河,讲他看到的山川、森林、草木、人群······也讲他的同袍,讲他出任务时的惊心动魄,沈宁昭听的胆颤,他却总是安抚地笑笑。
见闻讲完了,江云扬就又带着沈宁昭出门去看世界,地上的景色有时也好看的紧,整个年节,除了必要的拜年守岁,沈宁昭都和江云扬呆在一起,江南的小镇没有上海滩的奢华靡丽,但木门柴扉,戴着虎头帽的小孩,路边的摊贩,走街串巷的吆喝声,都是一番别样的风景,郊外的稻田中,残秧和枯草随风摇曳,伴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他们一起看着,冬日的景色便也少了几分寂寥,多了几分恬静和心安。
那年的年节,沈宁昭过的着实很开心,开心到每每想起,嘴角边都能挂着笑,可是笑着笑着,眼里却会带上泪。
1932 年的上海不太平,沈宁昭和家人一直留在老宅,没有回去,可江云扬一过完年节就走了,眼下战事正紧,沈宁昭总是担心江云扬,每隔几天收到他的来信,才觉得心放下来了一些。
今日的天还是不好,乌云遮得几乎看不见日光,沈宁昭坐在书桌前,给江云扬回信。写了满满两页,她又觉得语句太过腻人,撕了重写,反反复复,写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想着江云扬收到信时会是什么表情,想着他一字一句读完后会不会脸红,又想着他会不会揣着信放在胸口,就像戏文里那些痴情公子一样。她心里装满了甜蜜的念头,以至于都没听见沈母在外头喊她。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仿佛是谁跑得太急,连门槛都顾不上迈,扑通一声撞在门上。沈母惊呼了一声,沈宁昭的笔尖也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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