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室没有公主,王府出事前,纪韶华的规制皆按公主的标准安排。彼时的她,于中京人眼中看来,就是大夏最高贵、不可高攀的天之骄女。
虽她年幼时,生父赈灾返途染疫,未等抵京便病故离世,母亲悲怆之下不久也撒手人寰。因而得楚文帝怜惜,亲封郡主,过继给了因断袖之癖、注定无妻无子的安王。
她身世特殊,也无怪楚文帝特意吩咐,及笄礼由宫中操办。
一切看似盛大而井然有序,无事发生。
不过是前世她太过天真,心无城府,及笄礼于她,不过一场盛大些的宫宴。
宫中规制森严,及笄礼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名利场。权贵公子按着家世地位排队,想方设法接近她,妄图攀附安王府的权势。
只是,那时的她,被安王护得极好,哪里知晓这背后暗流涌动?她只当这不过是一场热闹宫宴,吃着精致的糕点,听着丝竹笙乐,笑着迎来那一场盛大及笄礼。
然而,她却忽然想到那夜唯一偏离规制之人——陆崖。
觥筹交错间,她独自走在宫中游廊,避开喧闹。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小郡主,你的礼物。”
她微怔之下,猛然回身。
便见一人立在檐角阴影之中,手上捧着一个木盒,
月色落在陆崖眉眼间,那是一双男子中少见的桃花眼,眼尾微扬,却因他骨相棱角分明,身型高挑,整个人堪称漂亮却无半分女气,反而生出几分逼人的侵略感。
下意识接过木盒,纪韶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冰凉的温度令她微微一颤。
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深邃目光,似山雨欲来前的平静,看不清底色。
她不由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得体行礼,语调淡然:“多谢陆相。”
随后便将木盒交给侍从,再未多看一眼。
如今回想,纪韶华已记不清盒中是何物,唯一深刻的,便是陆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藏着什么未说出口的话。
未等细想,小翠便打断了她的思绪,问道:“小郡主,您看今日还是穿您昨日选的这件广绣长裙吗?”
她瞥了一眼那明红绣线混着金丝的长裙,是她从前最喜爱的样式,华贵繁复的花纹在光影流动间暗光闪烁,张扬而夺目。
可如今的她,与已昨日天真烂漫的小郡主不同,也不想做过去一样的选择。
“不必,换素色的吧。” 她顿了顿,轻描淡写地道,“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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