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送抵盛京,崔叔孝上书乞骸骨,帝允。
魏衍本欲调顾怀贞入京任职以夺兵权,随后遣顾温卿掌京口军,力促其分裂为数支。崔宴宁顾应序战功再著又如何?顾温卿可是顾将军嫡长子,天然比外姓与嫡长女具有正统性。
“陛下,臣斗胆一言,”顾温卿跪伏在地,“臣久在外朝,满堂诸公竟只知有郡王,不知有楚帝。”
魏衍挑眉,示意顾温卿继续。魏既明身为郡王,数年来为其鹰犬,以至少府之位。魏衍见魏既明已获数位士族翘楚认可,又受杨皇后劝谏,才惊觉魏既明毕竟是皇姓魏氏。
顾温卿:“昔年郑伯克段,虽负恶名,却换得百年国祚。臣愿为君分忧。”
魏衍身体前倾,注视着顾温卿的眼睛:“那顾卿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呢?”他不信老革之家的后生是为了忠君而自请为鹰犬。
顾温卿又一叩首:“自然是为了功名。大长公主叛逃,陛下宽厚,竟拔擢其子为郡王。顾氏子弟久于行伍,战死早亡者不知凡几,臣不愿如此。”
魏衍一愣,随即将顾温卿拉起,大笑起来:“卢生亲传中竟有此人物!若能削平魏既明一党,朕如何不许你高官厚禄呢?”
樊城告急。
崔宴宁一骨碌从榻上滚下来,痛得龇牙咧嘴:“你说齐军围攻樊城的有多少人?!”
信使颤颤巍巍:“回将军,十万……”
北人此次南侵当真下了决心。三月来崔宴宁仗着亲军精锐,降城尽数收复,少说歼灭俘虏了下游数万齐兵。可战之兵近二十万,按照普遍口径,也能声称百万之师了。
不过数日,崔宴宁率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一举抵达樊城外的樊阳洲,切断了洲北齐军与洲南齐军的补给线。
拓跋烈:“楚人援军将领何人?”
拓跋烈,北齐天王拓跋卢长子,有传言其为隐储。
主簿崔之问抚了抚翘起的小胡子,犹豫道:“名不见经传的南崔一娘子,而她出身京口军,不可等闲视之。”
拓跋烈不怒反笑:“京口军?顾怀贞!这老匹夫的子弟还真是杀不尽!”他在某次南下劫掠时被顾怀贞射出的伤口,每逢阴雨天还隐隐作痛。这也是他在拓跋卢爱将贺兰岳的劝告下,仍然坚持攻打樊城的原因——守将不过顾氏一女子罢了!女子守城,楚国是无人了吗!
拓跋烈恨恨。三月前他曾遣使至樊城劝降,城内回信言辞极其尖锐。他方才听一半,便无法忍耐,令左右将使者与翻译拖下去处死。
与此同时,崔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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