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晨光穿透梧桐枝叶，在操场的红色跑道上织成细碎的金网。高一新生深蓝制服的袖口泛着晨露的微光，高二学生胸前的校徽折射出朝阳的锋芒，高三队列中偶尔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像候鸟振翅前的预演。礼堂穹顶垂落的国旗被风掀起褶皱，猎猎声与蝉鸣交织。
教导主任的银哨刺破寂静，三千双白鞋碾过赭红跑道，如潮水漫过堤岸。铜管乐队奏响国歌时，一只灰鸽从旗杆顶端惊起，掠过学生齐举的右臂森林。前排女生马尾辫上的蝴蝶结在风中颤动，像无数未启封的信笺。
老校长的手指抚过话筒，粉笔茧摩擦出沙哑的电流声。他讲述三十五年前栽下的雪松如何穿透教学楼砖缝，又指着LED屏上滚动的高考榜单，说：“每一道错题都是年轮里隐秘的芽点。”后排有人悄悄剥开薄荷糖纸，清凉的甜意与屏幕里状元回眸的微笑同时绽开。
“接下来有请市级三好学生温漾为我们讲话，大家掌声欢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坐在台下的温楚骄傲的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姐姐。只见一位身穿校服的女生走上台，她身材高挑匀称，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书卷气。
“大家好，我是高三2班的温漾，很高兴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一些我的想法和学习经验……”她的五官精致如画，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秀挺，唇色淡粉。她的皮肤白皙近乎透明，在阳光下仿佛能看见细小的血管。栗色头发扎成高马尾，发梢微微卷曲。一上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温漾说着向台下鞠了个躬，然后走下台，阳光下格外美丽。
“感谢温漾同学的分享，接下来有请新生代表付宴上台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不知是太阳太大了中暑还是今天早上起来的太晚了没吃东西低血糖了，温楚突然觉得眼前发黑，最后一排她环看周围却没有看见老师，只好决定自己先回教室。
不知怎的却走到了高三的教学楼，像是被一场无声的眩晕风暴席卷。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仿佛在敲打一面闷鼓，视野忽而模糊成虚焦的镜头，地面在脚下绵软起伏，仿佛踩进一团被烈日晒化的沥青。耳畔嗡鸣声裹挟着蝉噪，呼吸间滚烫的空气灌入胸腔，却像缺氧般让人喘不上气。抬手扶额时，指尖触到皮肤上黏腻的冷汗，后脑勺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每一次转头都牵扯出酸胀的钝痛，仿佛脑浆在颅骨里晃荡成浑浊的沸水。
踉跄半步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紧接着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温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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