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然出手。
近旁一株葡萄藤迅速生长，捡空隙，穿进暗处一丛灌木里，枝叶噼里啪啦乱折，就听一声娇喊，藤蔓绕着两只手腕，拖出一只纤瘦的女妖来。
“啊……好疼……”
女妖被拖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出来。
胥绾春看了，挥手削断正往回收的藤条，自己走了过去。
女妖挣扎着撑起身子。
胥绾春上下扫一眼，搜查她的原身，目光落在她发髻上坠山楂果的木钗上。
胥绾春道：“山楂树妖？”
小山楂慌忙垂头告饶：“仙姑饶命！”
胥绾春蹲下来，提起她一只手，按压她的指腹，指尖随胥绾春的动作，本能地生出数寸长的细针，一根接一根往下掉。
那是她的棘刺，适才她就是用这个杀的人。
胥绾春示意她那三具尸首，道：“人是你杀的么？”
小山楂眼泪登时溢出来，一边哭，一边道：“仙姑，我不是故意的。”
胥绾春理解。
与敌人交锋，杀死比活捉容易得多，要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需得更深的功力。这小妖能力尚不及。
想来，她为一些原因追这三人，或是要给些惩戒，或是想活捉，但并未想过杀死。
胥绾春道：“妖界如今一盘散沙，再无实力同仙门匹敌，只能听凭仙门处置。仙门规矩，凡是妖，无论大小、族类，无故扰民者，废去百年修为；杀人者，不问缘由，皆斩首示众。
“数罪并罚，要受何等酷刑，你可知？”
小山楂泪流如注，抽噎道：“知道，知道……呜……求仙姑开恩……求仙姑……求仙姑给小妖一个快些的死法……留小妖、留小妖一个全尸吧……呜……”
胥绾春静静听了一时，轻叹一声，道：“你走吧。”
“呜……什、什么？”
胥绾春道：“走吧。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杀人，再不饶恕了。”
“是，是！多谢仙姑，多谢仙姑！”
小山楂翻身跪起来，就要磕头。
胥绾春给拽起来，提醒道：“快走吧，别让那些道士发现。”
林子里似乎仍有轻微异响，怕不是黄雀在后，胥绾春不敢让她多留。
果然，话音刚落，只听密林里一道矫健的男声：“是哪位道友，在干徇私枉法，吃里扒外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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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起时，男人还在一里之外，声音落下，男人已到了跟前。
胥绾春自忖，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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