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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升起时,投影仪上的电影刚唱完片尾曲,黑屏了。
房间里唯一的光湮灭,情欲正浓。
街上的路灯扫过窗帘脚,黑暗减了一个度,床上,言澈把乔唯皙的双腿掰成M状。
房门敲响,是Cecilia,老太太睡不着,叫乔唯皙下楼吃饭。
乔唯皙用力咬着枕头。
最后是言澈出声,用德语说:“谢谢,她还在睡。”
他说话时,气息平稳,腹肌却绷得紧。
Cecilia没想到是言澈回的,“咯咯”笑两声,下了楼。
木楼梯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床垫歪歪扭扭,被子都落到地板上。
床单是猩红色,俩人相交的腿下,红色深了一个度。
言澈进这房间的第一天,就想这样,让乔唯皙失控到崩溃。
乔唯皙还在哭。
她面色潮红,揉着言澈的耳垂,言不由衷地说:“言澈,我们分居吧。”
跟他在一起,完全思考不了正事。
谈恋爱都这样吗?虚度时间,腻到发慌,整日整夜地厮磨。
言澈也不急,拇指在她腿间拨弄,“好啊。那姐姐半夜再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了。”
她之前住在他隔壁□□这事,他总算找到机会讨回来。
楼房蹿音,有小女孩在读诗,济慈的诗歌;童音稚嫩,读得优雅而坚定。
轻透的亚麻窗帘被晨风吹起,吹得鼓鼓的,在床尾飘动。
乔唯皙神智不清了,还嘴硬:“没关系,弟弟还有很多啊。”
言澈:“乔唯皙,少说这些话激我。”
乔唯皙嘴唇颤抖,吻他的喉结,“其他人是弟弟,只有言澈是老公。”
言澈倒在乔唯皙的胸口,手抱紧她的腰。
谁也不能明白他,爱她到不知如何是好,近乎疯魔。
悲喜都被她牢牢地攥在手里。有生之年,他玩不过她。
乔唯皙太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患得患失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所逃不开的宿命。有时他梦到乔唯皙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满世界都找不到她,他半夜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分明现在那么幸福,有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五月的垭口:奶猫从他的臂弯跳开、梨花落了一地、季风抬着暮春的棺木、明晃晃的光打在他脸上,而他看不见整个世界。
一阵锥心的痛仍在反复鞭打他。那个时空的乔唯皙反复地对他说:我的愿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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