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原本还瘫在人怀里的沈叙山忽然诈尸似的闪现到亭子中央的凳子上，穿上了平时直播常穿的一件交领袍袖。
就连身后显得有些诡异的灯笼都被她眨眼间换成考究的方灯。
这个虚拟直播空间是由AI主播和幕后运行人，也就是程絮一同打造的，两人都可以根据喜好来配备房间。
程絮从小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那种理科生，对于设计美学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随便找了个室内设计AI就生成了这个房间，剩下的一切都教给原本的AI沈叙山自行选择。
八。
七。
原本一贫如洗的桌面上忽然多出来几样东西，先是铺上红布而后依次是算命道士的必备法器，六爻的花钱和摇签筒一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块惊堂木坐镇。
随后她随手变出来一本看着翻烂了的易经，随意扔在了桌子上。
六。
五。
沈叙山的指尖出现了一把她不常带出镜的折扇。那折扇是程絮自掏腰包在江南手工艺品店买回来亲自扫描的，原样现在还放在她的工位上。
折扇在她指尖灵巧的转过一圈，眨眼就从枣木变为了陨石骨的，扇面也从一幅不知原作者是人还是赛博鬼的水墨画变成了一幅张大千的画作——虽然数据大概依然由万能的互联网提供。
四。
三。
做完了这一切，亭子前面降下来一排多视角的直播摄像头。
准备齐全的沈叙山忽然转过头来和程絮对视，露出一个安抚意味极浓的微笑。
然后程絮感觉到沈叙山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个来自虚无远方的吻，挣脱了万千数据设定和道士身份后，带着潮湿落在了她的额前。
她甚至会在轻吻时轻轻闭上眼，张扬的金色眼瞳被疯狂颤抖着的睫遮蔽，小心又谨慎。
如同初恋一般的深情。
啊，对，嘴唇湿度35%，她设置过的，听说那是清晨朝雾的潮湿度，是烂俗小说里最适合亲吻的时刻。
可是亲吻环节也是她设定里的一环吗？
她记得自己没有给沈叙山编写恋爱部分的程序。
程絮的耳朵里传来了铺天盖地的警报声，不过幸好不是沈叙山出bug了，是她的心跳突然飙升到了150，健康监测手环以为她要死了。
沈叙山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吗。程絮呆呆的想。
倒退回从沈叙山这个算命AI的立项出现的那一天，她就每天都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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