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性子也太温吞了点,活该被楼里那些狐媚子欺负得面黄肌瘦!”
柳儿蜷了蜷手指没吭声,安安静静跟在花娥身后,咽下了口中的后半句话。
群芳苑门口早早聚集了一水儿姹紫嫣红的花娘,各个挺直了胸脯,昂着雪白的脖颈向里面探头探脑,都想第一个见到名满天下花楼的赤鸢公子。
传说三个月前此人惊鸿一面便羞煞金陵花魁,使其放言忝蒙恩泽、无颜事人。且那位花魁娘子第二日便为自己赎身离开了花楼,自此无人知其下落。
鸨母只在她留在楼里的折扇上寻到一行小字——
“染尽群红,不改赤鸢色。”
芙蕖兴奋地给柳儿讲着从到处听来的传言,起劲时还伸手比划两下,激动得双颊都红扑扑的。
“哎哎哎你说这句话的意思会不会是,这赤鸢公子连金陵第一美人都看不上啊!这莫非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想都好帅呜——”
柳儿有一搭没一搭点头附和,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四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群芳苑的门终于从内推开,鸨母满面笑容清了清嗓。
“咳咳——姑娘们,里面就是金陵花魁都拿不下的赤鸢公子,谁若是能成功留他一夜,妈妈准你一个月时间自由做主,决不食言!”
这下花娘们可是炸开了锅,本就跃跃欲试的几位红人更是摩拳擦掌,眼中战意有如实质,恨不得立刻化身妖精将屋内神仙肉吞咽下肚。
柳儿挤在花娘之中,被左右香料熏得喘不过气,只得拨开人群朝最边缘走去。离开了花蝴蝶艳色的衣衫,她这才看见鸨母身后阴影处站了个男子。
男子着深色紧身衣抱胸而立,怀里是一把入鞘的唐刀,看起来是侍卫模样。
她睁大眼睛盯着刀鞘出神,直到那侍卫投来狐疑和警惕的目光才慢吞吞收回视线。
“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啊——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展示机会——哎呦你这孩子,给我这东西做什么——行了行了,妈妈知道了,会让你多待一会儿的。”
柳儿再次低下头缩进人群,木然地任鸨母拉来拉去安排站位。
被推进群芳苑前,她突然想起刀鞘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那是西北乌图语写成的字,换成中原话意为——“燕”。
为首花娘酥肩半露,短小的肚兜将将盖住胸脯与肚脐,露出一大片雪白脊背。半尺红绡轻覆其上,更给雪地缀上几抹动人的艳色,与其上口脂绘制的大红牡丹相得益彰、越发惑人。
所谓雪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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