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贞仪公主李元珍与驸马段暄情感不合,故和离。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大名之后还盖了李元珍的公主印章。
喉间蓦地发涩,他冷笑一声将信纸揉作一团,被他死死攥入掌心。
指节泛出青白,忽的低笑出声:“好一个‘各生欢喜’!”
万禹见帝王眸中血色翻涌,慌忙伏地:“是否封锁各州府......”
“不必。”段暄将信纸捏在手心,皱成一团,“她既选了黄泉路,朕便送她一程。”
“黑甲兵可都在北城口了?”
“一千余七人,已在北城门口等候陛下施令。”
“很好,随朕追回前、朝、余、孽。”
*
元珍坐在马车内,心中愈发的忐忑。
殷晁备了两驾马车,她与阿筠分别一辆,届时在荆州会合,再走水路。
殷晁说的对,人愈多愈发引人怀疑,不若兵分两路,也能减轻路人怀疑。毕竟他们若是重金悬赏,也必然是抓姐弟俩。
只是这心跳如鼓击,每一下都重过一下。
毫不停歇。
青竹握住元珍发凉的手,安抚似的唤了声:“公主。”
元珍点点头,一脸疲惫道:“连累你了,青竹。”
青竹摇头,“公主,都是奴婢愿意的,奴婢一辈子跟着公主。”
元珍笑了笑,反握住青竹的手,拍了拍,道:“待我们南下安定下来,便要为你择夫婿了。”
青竹跟元珍一样大,原本两年前元珍便想为她择一门好亲事,可那时她与段暄的关系降到冰点,加上段暄藏的女娇娥令她心智大乱、手忙脚乱,这才搁置了下来。
她心中是有愧疚的。
“公主。”
青竹的脸上并未因公主这话浮现一抹娇羞,反倒满眼都是担忧。
跟在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她自然是最为了解公主的。
在城西小院的这几日,公主面色差到极致,整日除了在院中料理蔬果,便是盯着院中发呆。
驸马爷摇身一变,成了新朝皇帝。
又是害得公主国破家亡,不得不流离颠簸的始作俑者。
公主怎会无动于衷?
元珍移过眼,轿帘将外头挡得严严实实。
但马车疾驰,仍能听得见惊散的野鸟啼叫声。
喑哑尖鸣,并不好听。
元珍指尖触到荷包内一枚硬物,掏出来竟是半块碎裂的龙凤佩——大婚时父皇所赐,只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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