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不到您说的所谓精神丝。”
苏槐不语，反问道：“你还记得这只猫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吗？”
严瑞沉默着思考。
这时，裴照野突然出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年。”
其余二人同时望向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裴照野继续说道：“那是我第一次犯病。”
“在宴席上，父亲对我说了一些有关母亲家族的事情。我情绪控制不住，和父亲发生了强烈的争吵，”裴照野面无表情地说着，彷佛叙述着不是他的事情：“争吵最激烈的时候，我看到了书房门前窗上跳上了一只猫。”
“按照苏小姐的说法，我猜那时的阿瑞很担心我吧。所以才控制不住精神体去探测情况。之后，我……”说到这里，裴照野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道：“我突发精神紊乱，父亲强制叫来守卫压制住我，神志不清之时，我恍惚间又在床头看到了那只猫。”
终究还是年轻人，即使再是佯装表现得无所谓，仍然掩不住裴照野此时的面色沉郁，毫无先前意气风发少年将军的模样。
苏槐心中暗暗道。
严瑞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那时候我被拦在书房之外，只能听到世子和国公爷的争吵声，我知道世子对于夫人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世子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也非常不稳定，我非常担心世子。”
“这就是你精神体自动出现的原因。你非常想要越过层层阻隔，得知发生了什么。”苏槐鼓励地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有什么样的感觉？”
“印象很模糊，”严瑞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是我脑海中有世子和国公爷对峙的记忆。应该就是那时候发生的吧？”
“是的。”苏槐接着说道：“严瑞没有发生精神紊乱的原因可能是他没有经历过世子这样幼年时期严重影响身心的重大事件，例如家庭发生重大变故、世界观受到冲击等等。”
苏槐暗自思忖着：“裴世子精神紊乱经常发生的原因也有很多，最重要的应该是精神体缺失，其次是哨兵等级过高，常年压抑的环境下无法释放污染的精神丝，更不用说没有向导定期进行疏导……”
裴照野听着苏槐的娓娓道来，只觉得事情远比他想得更复杂。
“那我的精神体出现之后，我精神紊乱的发生会减少吗？”
“一定程度上会减轻的，但是还是需要向导进行定期的疏导。”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小姐曾说过可以依靠自身自制力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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