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霜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眼神却锐利如刀，“你要么就干脆别回来，一滴水都别留下，让我渴死在这里。要么，”她顿了顿，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就放了我。”
谢观灼低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目光黏腻又令人不安。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她被怒气弄乱的鬓发，动作温柔得仿佛爱怜，可语气却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师姐，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谢观灼低低笑了一声，指尖轻轻一转，随意地捏了个诀。
顷刻间，他的手心中汇聚了一汪清水，滴滴答答落下，晶莹的水珠映着微弱的烛光，像是世间最珍贵的甘露。
“师姐不愿求我，那也没关系。”
谢观灼垂眸，修长的手指捧着那团清水，语气依旧温柔，可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但师姐想要的东西，还是得从我这里拿。”
沈霜看着他手中的清水，眉头微微皱起，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她确实渴得快要不行了，可她咬了咬牙，仍是冷哼了一声，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用眼神撕裂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沈霜皱着眉，眼神里满是嫌恶，直直盯着谢观灼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刚才从诀法里生出的清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她往后缩了一点，声音里带着一股压不住的嫌弃：“谢观灼，你脏不脏？”
谢观灼不急不躁，手指轻轻一转，清水在他指尖缓缓流动，滴落的水珠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在这死寂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着沈霜的窘境。
“师姐。”
谢观灼慢慢弯下腰，与沈霜的视线平齐，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若是不喝，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渴死了。”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