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劝，签了吧。”
沈烬依旧不为所动。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看见他这样实在是忍不了了：“陈队别说了，他这样根本就是在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把人带走回局里拘几天，看他还签不签！”
光他这一件事就拖好几天了，回回都说有事一推再推，这次可算让他们逮到了。
陈光林顺势就用手摔了他一下，瞪着眼看他：“学会怎么写案情分析了就在这儿瞎吵吵啊？”
年轻警告被一嗓门唬住了，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陈光林转头继续劝沈烬：“我知道你怎么样都觉得不公平不敢相信，但那些受害者的家属呢？他们就不需要一个说法了吗？所以有时候你就是再不情愿也得相信事实相信证据，你说对不对？”
相信事实，相信证据?
但有些东西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拿起笔签字，莫名想起了他沈长晖的字，自己小时候不会写的字总是拿着铅笔屁颠屁颠的跑到书房里去问他，有时候他正在开会，有时候是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但无论怎样，他总会笑眯眯地把沈烬抱在腿上，一笔一画写给沈烬看。
那时候的沈烬就在想，爸爸真厉害，什么都会，自己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
恍恍惚惚间，再低下头，空白处已经留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他发现自己竟有点控制不住的手抖，并且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控制住。
“还有这里……”
“这里也需要签……”
“这里……”
“这里……”
沈烬就这样在他的指引下签了好多张，像他那天在医院签病危通知书一样，一张一张，像下不完的雪。
事情办完，沈烬呆坐在位置上，警察把东西一收拾就走了，只剩陈光林留在了最后。
啪啪——他敲了敲桌子，沈烬看过去，他手里拿了一个信封。
“喏，这是我们工作组筹集的份子钱——”
“我不要，谢谢陈警官。”
陈光林已经把钱扔在了桌子上：“嘿！你小子，这是份子钱，来了都得交钱你知不知道？拿着！”
“知道，我不要。”
“为啥不要？嫌少？”
沈烬固执地说：“我不要。”
“你——”
“我不要。”他又嗫嚅着重复了一遍。
陈光林：“……”
“行行行，我真是服了你这孩子了，够犟。这钱真不要我可拿走了，我可自己揣兜里了，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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