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他因为裴渭这样的话,同他打了无数次架。
可他每次赢,后面都会受到大夫人更加严厉的责打。
久而久之,便对这样的话感到习惯,觉得不理也没关系。
裴野的一再忍让,换来的是裴渭愈发的变本加厉。
当裴渭发现裴野对这句话没反应之后,便对他又打又骂。
裴野一想还手,裴渭便威胁他:若敢还手,一定再不让他去学堂。
他便一直忍,忍到北疆叛乱,朝廷募兵。
他终于能逃离那个水深火热之地。
裴野从前听到这样别有用心的挖苦,或许还会感到气愤。
但从沙场回来后,他知道刀枪无眼。
若他抽出佩剑,不必看他这位二哥,也能一剑穿心。
他放松双眸,问了声好,像是没听到刚刚裴渭说过什么似的,转身抬脚进了府门。
“唉——裴野你个没教养的,我在叫你!”裴渭见裴野忽视他,怒目圆睁骂道。
皇上已经赐他宅邸,他只是回来拿些他娘的物件。
中堂里,裴国公端坐在饭桌中央,流露出一脸慈爱。
他早年上过战场,当时的心愿还是想靠军功拯救已然没落的裴家,只可惜年轻气盛过度逞能,受伤之后便一直身体不佳。
两个儿子,外强中干,靠买官荫才入了朝堂,裴家在朝堂中更加式微。
没成想,过了这么多年,竟然是自己从未看重过的小儿子,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从前之事,他有意悔过。
如今只希望小儿子,能救救摇摇欲坠的裴家。
正殿中晚膳摆好,全家人倒也齐全。
裴野步入中堂时,便是这种感觉。
因他母亲出身低微,虽是结发妻,却不得在正殿饮食,就算如今死了好多年,连裴家宗祠都入不得。
裴野有时觉得自己头顶的“裴”姓,如同悬于脖颈的利剑,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和母亲,到现在为止,都是如何颠沛流离、不受待见。
所以这顿饭,他没打算吃。
“裴野...”
裴野听见裴国公叫他,不耐烦地竖起两指截断了裴国公想要说的话。
他睥睨众人,缓缓说出:“其他的不必说了,我只是来拿我娘的东西。”
当年他娘临死前,留了些东西给他,不过那时他年纪尚小,识人不清,裴国公开口说替自己保管,于是便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他出征去北疆前,本想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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