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犹豫。
云初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书房。她知道，这一场谈话，是她无法逃避的。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父亲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封未拆的信。他的背有些佝偻，头发也白了许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云初鼻尖一酸，轻声唤道：“父亲。”
早在李耀堂病重时，云初就写了信寄回来，如此看来，父亲根本就没看么？
云初的心中钝痛，她知道父亲当年的话不无道理，但她无法后悔自己的选择。
人就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父亲坐在书桌后，面前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
“这封信，你小叔父寄给你的，往年平日里最疼你了，你自己看吧。”
“侄云初亲启：
忽闻李先生病逝，深感沉痛。哀思之余，听得你收养了一个孩子唤作‘何皎皎’，想来你定有自己的打算。
你一向是最有主意的。当年在教会学校硬是要嫁给李先生，我们怎么都劝不住，把你父亲都气伤了也没能让你回心转意。
从你父亲那里知道你早想回扬州，故特封此书，莫怪莫怪。
云初，你已长大成人，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你一个女孩家，孤身在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已与你父亲商议，决定送你去法兰西深造，学习先进的知识和理念，为将来回归家族事业做准备。
你那孩子大可以留在你父亲身边养着。你还年轻，莫要荒废了！当年教会学校你可是数一数二的学生。
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云初看完信，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叔父的安排看似合理，却完全忽视了她的感受。
她抬起头，看向父亲，轻声说道：“父亲，我不想去法国。”
父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将手中的毛笔重重地搁在砚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过那种被安排好的生活，我想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父亲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站起身，走到云初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云初，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嫁给李耀堂，本就是违背我的意愿，如今又带着一个孩子回来，你让我如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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