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暗藏。
“你都听见了?”宋相宜迅速调整表情,声音里适时带上一丝颤抖。
末了,他觉得不好呈现自己无助小哥儿的人设,又补了一个称呼:“三哥。”
谢云徵点头,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宋相宜读不懂的情绪。
“宜…哥儿,”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称呼,“外面是?”
宋相宜简短解释道:
“外面的那些人就是逼我改嫁的族亲。”
“我夫君走后,他们便盯上了这宅子和田地,想让我嫁给族里的表哥,再典掉我那对幼弟,好名正言顺地霸占家产。”
谢云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你买下我,是为了挡这些亲戚?"
宋相宜咬着唇点头,像个真正走投无路的小哥儿。
“既是这样,你娘家怎地不帮衬着你?”谢云徵心中又浮起了疑惑,从醒来到现在,似乎宋相宜从未提起过他的娘家。
宋相宜愣了愣,声音低落:“我是从南边逃难来的。家里人都不在了。”
也就是没有娘家。谢云徵眸色沉沉。
“你这些族亲可识字?”他问。
宋相宜思索了一会儿。
“除了村长,还有几个念过私塾,不过除了村长,其他人不会来我这里,三哥,你问这干什么?”
“宜哥儿。”谢云徵唤道,“我既是你买回来的,就该替你分忧。”
“我想,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声音温和,向外抛着钩子,“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宜哥儿想听吗?”
“我想。”宋相宜语气果决,露在衣领外的脖颈绷得紧紧的,像只捍卫领地的小兽。
谢云徵的目光在宋相宜紧绷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那截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能看清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他移开视线,拿出手上握着的东西,声音低沉:“这是婚书。既然他们要逼你改嫁,不如先发制人。”
“你哪里来的这个?”
宋相宜瞪大眼睛,脑子飞转,他似乎明白谢云徵想要做什么了。
外面那些人怕什么,怕的是官府衙门。
大昭律法,婚书有官印文书证明者,若不娶、不嫁,或旁人迫使其强换亲、改嫁、弃娶,杖八十,徭役一月。
更甚者,处流放。
据宋相宜所知,乡下人家都是相看了觉得合适,就挑日子办酒了,连婚书几个字都不知道,又哪能去官府盖印?
而官印……宋相宜默默看了一眼谢云徵,是那张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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