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悦来客栈躲过一劫的郞嘉浑然不觉危险的临近。
当郞嘉第二次到季府拜访时,季臻知道这个危险源回避是解决不了的,必须要想办法了。当他听到郞嘉说起郎涛于忧惧中自杀、母亲在渡过淮河时就卧床不起一命呜呼时,竟然悲戚得无以自持,落下不少泪来。正是他如假包换的倾情演出让郞嘉第一次感受到了来到临安城后的亲情温暖。
“贤契啊。”季臻已经想好了措辞,“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们听说贤契和令堂过淮河时遇大风浪,船毁人亡,我们家季婉陪着落了不少的泪,唉……”
“伯父,的确,过淮河时,场面混乱得很,舟楫被风浪摧毁的也不在少数。”
“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你们郎家没有人了。”季臻用袖口揩揩眼睛,“加上宫里又来民间选妃,季婉就去了宫里……”他瞄了一眼郞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山水阻隔,音信全无……”
果然是这样,不过,好歹算是说了句实话。“伯父,有缘无分也是常有的事情,季婉能入宫总比嫁于我这样一个没有功名、孤独无依的人要好。”
“承蒙贤契体谅。不知贤契这次来,可有什么事情?”
“伯父,上次安葬家父向您借了10两银子,现在的确还不出,请您宽贷一些时日,另外,想请您给我谋个差事。”
“银子的事情,不忙,你父亲和我是同年进士,情同手足。谋个差事,倒是也不容易,如果你今年春上中个进士,问题倒是不大了,贤契,你能理解么?”
“能理解,我也在准备春闱吧。”
郞嘉起身告辞,季臻让人准备了纹银5银,郞嘉不受,季臻硬是塞到他怀里,“伯父我家境也不算好,一点心意,你莫嫌少,贤契啊,你和季婉有婚约之事,切切不可外传啊。”
“放心,伯父,绝不会外传半个字。”
郞嘉走后,季臻去拜会秦桧。
秦桧坐在宽大的铺着貂皮的藤椅上,“贤契,所来何事?”秦桧对季臻是又怕又爱,上次错杀金朝议和副使的事情,差点让自己万劫不复,想必,此次所来定然是这件事情的后续。
“恩师,我那同年的儿子郞嘉又来了。”
“所来何事?”
“说些家长里短,想让我给他谋份差事。”
“中不了进士,如何谋差事?”
“他说是要参加春闱。”
“他没有说婚约之事?”
“没有,我和他说了季婉去了宫里。”
“他能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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