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发觉左怀容在试探,谷时悦很是自然地回道:“你也救了我,说句谢谢是应该的。”
摸索着整理衣裳的手有些忙乱,谷时悦几次想开口让左怀容离开,但左怀容的目光过于执着,只得败下阵来。
谷时悦的小动作,左怀容再了解不过,此刻明明人就在面前,却几欲让他发疯。这一切本不该如此,即使他很清楚这是他偷来的。
目光一寸寸描摹着,每看到一处变浅的淤青,左怀容的内心就安定几分。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左怀容不是没看到谷时悦的纠结,可终究私心占了上风。好在他还记得谷时悦从昨晚就滴水未进,主动道:“我去给你准备些吃食。你需要用些饭食。”
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谷时悦等了一会儿才动作。
指腹下的皮肤有些刺痛,谷时悦知道原因,可越是知道,他的心里越是复杂。
叹了口气,将衣袖放下,遮住那处,谷时悦小心地活动了下手脚,待猛烈的酸疼麻木彻底过去,才摸索着走到窗前。三年的时间,谷时悦熟悉这个房间的角角落落。
失了霜气的微风,扑在面上,柔和,清爽。
“怎么站在这里?”左怀容拎着食盒回来就看到谷时悦站在那儿出神。
循声侧脸,谷时悦声音轻淡:“凉快。”
左怀容一哽,失笑,推门而入,将食盒里的饭食一一摆好后,才扶着谷时悦坐下。
“你尝尝,厨娘做了你最爱的芙蓉粥,我多拿了些小菜,也是你爱吃的。”左怀容很顺手地为谷时悦调整好方向。
温热的勺子带着浓郁的粥香,贴在谷时悦唇边时,两人都有些愣怔。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张口,一个不知道该不该收回。
“味道不错。”
左怀容如获大赦,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那就多吃些,胃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谷时悦不是矫情的人,他没有去问为什么不在宫里,也没有问在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即使他有些抗拒他们之间的过度亲昵。
一碗粥毕,谷时悦偏了偏头,左怀容知趣地放下碗筷。
谷时悦有太多的事想问,最后挑挑拣拣只问了一句:“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该来的总会来。左怀容勉强扯出一丝笑,回道:“治疗已经进入到后半段,快的话月余,慢的话……”
未尽的话,两人默契地不去点明。
安静地氛围让谷时悦蹙眉,左怀容看得出来,在谷时悦忍不住开口前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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