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突然怪异，恐怕糊弄不住蔡涟和他手下那群人精。
“既然做了，便不能留下一点把柄。”叶尤起身把袖子拉上去，血滴在青石板上，与那些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那边派来的人呢？”
“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支走了，今夜殿内当值的都是咱们的人。”
这事来得突然，既然有人看见刺客往祈云殿的方向来了，骁骑尉和探子今夜又无功而返，她要想全身而退，也只有一使苦肉计。
叶尤点头：“希望那人能出宫去吧。”
香萁皱眉端详着叶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细碎瓷片择出来，担心道：“那人看着有些愚笨，只怕浪费了殿下的一片苦心。”
“有人肯来，我该谢他才对。”在宫里住了这么长的时日，她本以为如今不会有人为裴氏而来了，却等来了连氏的二公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至于我的话，他不懂，自然有人懂。”
叶尤和香萁进了屋，满手的鲜血把馨茹吓了一跳，赶忙拿出药箱放在桌上，又点上了几盏烛火。
“叫人去把那收拾干净。派两个人暗中盯着连府，有什么动静回报给我。”
“是。”
香萁领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叶尤和馨茹两人。
馨茹眼眶发红，用细针一点一点挑着钳进皮肉里的渣滓：“殿下，别再这样了。”
叶尤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况且我也是为了自己。”
她说的随意，可馨茹却没觉得轻松：“陛下对您越来越猜忌了，穆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您还是...... ”
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叶尤没说话，静静等她把话说完。
馨茹到底没能说出什么，只是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不敢质疑叶尤，也不懂朝堂上的事。可最近即使是她也感觉到如今各股势力盘根交错，朝堂上暗流汹涌。她不怕遭遇险境，怕只怕叶尤步了前人的老路，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时常在想，要是先生还在会怎么做？要是皇兄、母后还在，又该当如何？”叶尤单手打开瓷瓶，将上面的药粉撒在伤口上，眉也不皱一下，“可他们都不在了，馨茹。要是我连他们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那这条命又有什么用处？”
馨茹默不作声，乖巧地扎好布带，又为叶尤拿了件衣服换上，小声道：“对我和香萁来说，殿下就是世上最要紧的，殿下要珍重自己。”
她八岁时家道中落，被人牙子卖到洛阳，若不是遇见叶尤，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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