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林戚不敢不答，但是现在，她不想说话，无论哪个答案，都让她觉得自己无比讽刺。林明哲脸已经黑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强行压了下来，“在学校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要一天到晚摆个死人脸给人家看！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吗！在家里，我是你爸爸，我忍着你！你以后这个样子去工作早就被人打了！听到没有！”
……
林戚依然没开口，不是因为现在的她没有当初那么胆怯，那么唯唯诺诺，而是她知道，由于某些心照不宣的原因，林明哲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手，这是她可笑的底气，也是林明哲心底残存的一丝丝愧疚。
……
把房间门锁好之后，林戚才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喘息的空间。她解锁手机，漫无目的地翻过来翻过去。张安安永远是她好友里最活跃的那个，
“戚戚戚戚！你觉得今天语文和数学的难度怎么样啊？”
“我数学好几道大题的第二个小问没算出来！”
“成绩出来了老覃不得把我给生吃了……”后面带着一个哀怨的表情包。
林戚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给她。她点进一个聊天框，又退出来，又点进去，反反复复好几次才鼓足勇气。
此时瘫在床上的许知慕手机一亮，显示“林戚小朋友”发来一条微信，“你今天在考场外面问的是什么？”
林戚还在不自在地盯着手机屏幕，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奇怪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片刻后，手机蹦出一个小红点点，
“我想问你，发呆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