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看向蔚泽楚，眼眸随着微笑变得执着，她道出一绝密——“不是步尘，是制度。”
目光掠过人影，瞥见窗外早已飘起的大雪，她想起在被司缚睡眠后的模糊意识中，那是他临终前最后的：“希望你安安稳稳地长命百岁啊。”
此刻，灵渊再次蹭向她的小腹——这只活了千年的白虎似乎在提醒她：司胤禟是祭夜最后的希望，她必须撑到把她知道的都告诉她的那天。
这场制度的战争其实远远没有开始，她在赤炼的梦境中也无法预见，但她只知道一个结果：
在一个与现在同样的大雪天，司胤禟会成功。
在她无数次被折磨到兀自喘息的那刻。
——
东域中的低热项目还在进行，而且施工也是有些艰难，唐荣和司沛沛不放心，只能亲自监管。
司沛沛哈出一口白气，防风面罩上瞬间凝出一层冰霜。她抬腕看了眼温度计：-42℃。远处，三台履带式钻机正发出低沉的轰鸣，探照灯将雪地照得惨白。钻机钢架上的冰挂随着震动簌簌掉落，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冰坑。
她战术腰带上挂的地磁探测仪突然震动，显示屏跳出异常磁偏角——地下250米处花岗岩基底的裂隙带正在释放构造应力。"王工，暂停钻进！启动声波超前探测！"
司沛沛拍下紧急制动按钮，钻杆立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工人迅速将32阵列检波器插入钻孔，地震波反射图谱显示前方3米出现溶蚀性破碎带。"注入低温水泥浆，水灰比0.38，掺入2%玄武岩纤维！"她盯着实时流速监测，直到注浆压力稳定在18MPa。
"停！王工，你钻速压到15转以下！"她按住对讲机，靴底防滑钉刮擦着冻硬的雪面。
钻台旁的热流变监测屏突然闪红——钻杆扭矩瞬间飙升到280kN·m。
两个裹成粽子的工人慌忙停下液压推进器，暗银色纳米气凝胶衬层在真空隔热套管表面泛起涟漪状干涉纹，这是深层地热井防渗漏的关键结构。
钻孔深处突然传来闷响，司沛沛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地热储层流体突破盖层的征兆。她扑向防喷控制台，手指在触摸屏上划出残影："关闭环形防喷器！启动四级降压程序！"
液压闸板以0.3秒响应速度咬合钻杆，高温蒸汽从泄压阀喷出，在零下50℃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雾。她抓起热脉冲流量计，230℃的流体温度正在逼近二氧化硅结垢临界点。
"加注阻垢剂！浓度提升到1200p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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