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笙念忆在闹铃声中摸索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指尖猛地顿住——双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对话框里静得像片死水，她盯着双影的头像发呆：那是张灰白滤镜的侧脸照，头发随意搭在肩头，下颌线冷硬锋利，眼神斜斜瞥向镜头，带着股拒人千里的帅气。
鬼使神差地，她发了个兔子歪头的表情。三秒后，双影回复：“？”紧接着又一条：“有事说事。”
笙念忆的困意瞬间消散，打字的手指有点发抖：“别在背后搞小动作行吗？叫你朋友在表白墙议论我算什么意思？”
等了两分钟，屏幕跳出两行字：“神经病。”“先在网上骂我的不是你？”
她盯着消息，胸口闷得发慌，干脆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下。昨天和唐梨吵架的场景突然在脑海里翻涌，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再睁眼时已经十点半，阳光晒得枕头发烫。笙念忆猛地坐起来——早上的课全翘了。她抓过床头的矿泉水灌了两口，空荡的胃里泛起钝痛。昨晚在楼梯间哭了太久，这会儿太阳穴突突直跳，嗓子哑得像含了把沙子。
随便套了件卫衣下楼，食堂里只剩零星几个人。她买了个冷掉的饭团坐在角落，看周围女生结伴说笑，突然想起高中时总有人拽着她去买奶茶。咬了口饭团，海苔碎粘在嘴角，她伸手去擦，却碰到手臂上的牙印——已经青了一片。
回寝室路过门口，听见唐梨的笑声从门缝里飘出来。她放慢脚步，看见林悦儿和许怏围在唐梨床边，三人正对着手机屏幕笑。唐梨手里晃着支豆沙色口红，正是昨天她涂的那支。笙念忆突然想起自己刚搬来那天，唐梨热情地帮她拎行李，现在却在背后说她“脾气暴”。
下午第一节课是大课，笙念忆故意迟到十分钟。推开门时，前排坐满了人，只有双影旁边有空位。她刚走两步，就被前排扎马尾的女生拦住：“同学，能帮我把这个给双影吗？”女生红着脸递来个画着小熊的信封，封口贴了枚粉色贴纸。
笙念忆捏着信封走到双影桌前，犹豫两秒，轻轻放在她课本上：“别人给你的。”
双影抬头看她，眼神像看陌生人：“什么？”
“情书吧。”笙念忆说完想走，却见双影拿起信封，嘴角突然扬起抹冷笑。
“没完了是吧？”双影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同学纷纷转头。笙念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信封被“唰”地撕成两半，碎纸片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有片纸角划过脸颊，有点疼。
“之前骂我丑，现在又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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