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顾珂默默把椅子往过道挪了二十公分。徐白看见严清取出湿巾擦拭衬衫，那团柳絮还顽固地粘在他发梢。消毒水的气味突然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混着昨夜护士说“CT结果三天后取”时的机械女声。
“现在去洗还来得及。”徐白抓起讲台上的矿泉水瓶，没注意到自己指节发白，“我妈说白醋去污最管用，或者......”
严清合上储物柜的瞬间，徐白看清他锁骨位置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淡红。午休铃就在这时炸响，惊飞了窗外偷食的麻雀。
“十二点四十前要交月考分析表。”严清将钢笔别进胸前口袋，金属笔夹折射的光斑掠过徐白眉骨，“你还有......”他低头看表时柳絮终于从发梢坠落，“七分钟。”
徐白愣愣地看着那团柳絮飘向自己球鞋上开胶的裂缝，突然被刘豆豆拽住手腕：“小白快跑！食堂糖醋排骨要卖完了！”
风穿过长廊卷起试卷，哗啦啦的纸页翻动声里，徐白回头望见严清站在办公室门口。阳光把他们的影子叠在走廊正中，像两株偶然交错的柳树，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