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闭目凝神,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更可怕的是,剑身上的红纹正如同活物一般,缓慢地向他的手臂蔓延,已经越过了手腕。
云不流刚要出声,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是青蘅,她不知何时也醒了,正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他在与剑灵对抗,”她在云不流耳边轻声道,“每晚如此。”
云不流看着陆昭明痛苦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冷漠——他每天都在与体内的恶魔搏斗。
犹豫片刻,云不流还是掏出青铜残片,轻手轻脚地靠近陆昭明。在距离三步远时,残片突然变得滚烫,发出一道青光照射在烛鳞剑上。
红纹的蔓延立刻停止了。陆昭明猛地睁开眼,看到云不流时明显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微微点头。
云不流将残片放在岩石上,退回原处。整晚,青铜片都在发出微弱的光,压制着邪剑的躁动。
第二天清晨,陆昭明的状态明显好多了。三人继续向南疆进发,奇怪的是,黑衣剑客的话比往常多了些,甚至开始指点云不流一些基本的剑术动作。
“手腕不要太僵硬,”他纠正云不流握树枝的姿势,“剑是手臂的延伸,不是工具。”
云不流学得很认真,虽然他的“剑”只是一根结实的树枝。青蘅在一旁研磨药草,时不时抬头微笑。
五天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南疆的标志——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被一片诡异的灰雾笼罩,即使阳光明媚,那片雾气也丝毫不散。
“那就是瘴气林,”青蘅解释道,“据说里面有吃人的怪物和古老的诅咒。”
陆昭明凝视着远方的灰雾,眼神复杂:“不是诅咒,是痛苦。我能感觉到…那里的残片与痛苦有关。”
云不流突然打了个寒战:“你们有没有觉得...那片灰雾好像在动?”
确实,原本静止的灰雾此刻正缓慢地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中穿行。更诡异的是,雾气似乎在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蔓延。
青蘅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听说过南疆的传说...灰雾中有一个不死的怪物,它走过的地方,所有生命都会枯萎。”
陆昭明的手按在剑柄上:“那不是怪物。”
“那是什么?”云不流问。
“第三位残片持有者。”陆昭明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一个被痛苦吞噬的人。”
灰雾越来越近,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云不流怀中的青铜残片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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