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此刻却没了艳丽盛装、精心吹过的鬈发。
“快坐。”
孟煦热络地同他攀谈,晕开的眼影,无声诉说着她陪护稚子的“疲惫”。
闵式琢仓促地抹着自己的画作,“嘶啦”一声,轻薄的纸被他擦破,蓝色的橡皮屑飞溅在膝头的毛毯上、地上。
他忙伸手去拢那些碎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孟煦的脸色。
孟煦摩挲着闵式琢的手,给他戴上长绒手套:“天冷,手冻成这个样子……连个字也不好好写,要多向哥哥学习。”
取手套的时候,钥匙像是不经意被她正好拂进枕头一侧。
闵雪翮掸去黏在衣角的橡皮屑,他的手指白净瘦长。
又一次,阑雪泱看到闵式琢的目光流连在动画片上,他含糊道:“我都记着,妈妈。”
闵雪翮站远了一些,沉声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闵式琢还要做血常规检查,孟煦看起来有些惋惜:“有空记得回家啊,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室内静下来,丝棉木枝头残余的雪成片的往下坠落,阑雪泱拎起保温桶往外走:“妈,我走了。”
苑淼容看了一眼时间,点了点头。
6.00,手提包边的缴费凭证上最后一行写着空调取暖费的金额。
*
寒气肆虐,日光冰冷,低气压渲染了半边天空。
路过玻璃房时,侍应生正在擦拭花色的器皿,满脸倦容。
前面转弯时,阑雪泱看了一眼坍塌的那面墙,才新建了一年不到。
长巷子口突然爆发出一阵议论声。黑色的E级轿车前躺着一个中年男人,辨不清是否陷入昏迷状态。
男人眼尾横亘着太田痣,沥青路面上没有血,看着没有皮外伤。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从驾驶座上下来,蹲下来唤他:“起来,赶紧让开,有行车记录仪,这边也有监控。”
男人并不理睬,只是醉醺醺地抓着车头保险杠后方的横梁。
围观的人拍照、录像,七嘴八舌。
“喝多了,看着像是碰瓷的。”
“对这种蛮横无理的人啊,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报警就老实了。”
“可不就是讹人吗,都喝大了,还知道挑车呢……”
……
后座下来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有风吹过,她偏了下头,嘟囔着走上前,语气烦躁:“何叔,他不让开是吗?那报警处理吧。”
是他们班的江若叶。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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