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
*
空旷大街上,两匹骏马往城西方向狂奔。
万娄拉紧了手中的拴绳,目光追随前方的新帝。
不知为何忽然命他备马,亦不知为何要召集黑甲军自北城门集中。
万娄虽有不解,也不敢轻慢。
待到一条小巷中,段暄翻身下马,一身帝王黑袍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暗沉威慑,眸色中似蕴着幽幽深渊,将人沉没。
步步接近,段暄的心渐渐下沉。
他怎么会忘了这处小院?
李元珍偷藏情郎之地!
每逢十七十八,都要来此地住上几日,还次次以休养之名掩人耳目。
他派人来查,回回进的人还不同!
有时是上京著名男伶,有时是南方来的举子。
就连少年出名的殷晁,也似乎是她的入幕之宾。
段暄冷笑,脚步停在巷尾的门户前,指尖愈发的冰冷,猛然将那扇掩蔽在绿意中的小门一推。
寂静之中,木门发出“吱嘎”的响声。
段暄扫视了一圈小院,普通平常至极,只院中辟了一块地,种了些蔬果。
倒是李元珍的作派。
他大步往里走,桌案上有二盏凉茶,万娄检查了侧房,亦未见人影,忙来禀告。
听罢,段暄未做反应。
已是意料之中,好在自屋内摆设来看,人是刚走的。
如此,便逃不脱了。
段暄阴冷的目光自房中扫了一圈,拔步要走那刻,倏忽转了方向,往支摘窗边的桌案而去。
那似乎摊着笔墨。
只一眼,俊朗的脸上墨色愈发的浓,似要将人吞噬。
好一个“中有千千结”!
段暄收回目光,沉声道:“去北城门。”
“是!”
路上,万禹正急急自东而来。
万娄看着一脸难言之色的弟弟,拧眉道:“不是让你守着公主府吗?”
万禹下马,面露难色地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呈给段暄。
段暄低头睨了一眼,仅一眼,面色便又沉了几分,似要吞人一般。
信纸上赫然三个大字——和离书。
是李元珍的簪花小楷。
手中的信被人接过,万禹心中的巨石也似落下,禀道:“按陛下吩咐,今日令人入房内清扫,便有人见到了这封信,特来呈与陛下。”
段暄恍若未闻,撕开信封,挥开纸张。
信纸上不过寥寥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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